埃尔多安最近那叫一个意气风发。在国内,他成功压制了反对派势力,还平息了库尔德的分裂活动,轻松完成了一桩政治大事。在国外,埃尔多安也是收获满满,先是充当俄乌之间的调解者,又扶持了自己的势力,现在更是把目光投向了俄罗斯的“邻近区域”高加索,开始在中亚地带“施展拳脚”。
美国战略后退所造成的空白地带,变成了埃尔多安玩转地缘政治的舞台。过去两个世纪里,土耳其多次在与俄国的较量中落败,国家实力几乎被消耗殆尽。但今时不同往日,土耳其不仅在叙利亚占据了有利地位,还在高加索地区多次让俄罗斯处于不利境地。这种地缘政治的转变值得关注,中国应保持警觉,仔细分析可能带来的地缘风险。
【左右逢源的埃尔多安】
过去二十年间,中东的政治风云人物走马灯似的换了好几茬。但有两个人始终站在政治舞台中央,一个是2000年左右开始担任土耳其总理,后来又成为总统的埃尔多安。另一个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就踏入政坛,被称作“政治明星”,除了沙龙几乎无人能与之匹敌的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。
特别是当老对手俄罗斯被俄乌冲突拖得难以脱身时,中东那位强势的埃尔多安,靠着“策略模糊”以及土耳其极为重要的地理位置,成了他手中最有价值的筹码。在某种趋势推动下,他逐渐打入了俄罗斯传统势力范围的南高加索地区,影响力也悄悄扩展到了中亚的前沿。
其实,高加索那块地儿原本是奥斯曼帝国说了算的,可在1676年至1923年这二百多年间,奥斯曼帝国和沙俄帝国干仗干了十二次,结果奥斯曼帝国一次都没赢,反而被揍得挺惨。好多汗国也趁机从奥斯曼帝国手里溜走了,克里米亚汗国就是其中一个。
2020年,高加索那块儿打起了纳卡地区的武装仗,阿塞拜疆的军队靠着土耳其自己造的能打能侦察的无人机,一下子就把战场上的形势给翻了个个儿。打了好几周的仗,亚美尼亚那边摆的俄制T-72坦克,被无人机一打一个准,全变成了破铜烂铁。等俄罗斯这个地区大国派来的调停特使急急忙忙赶来时,阿塞拜疆和它背后的土耳其已经稳稳地占了上风,这局势啊,是再也扳不回来了。
这是土耳其作为奥斯曼帝国后裔,头一回在欧亚交汇处、沙俄曾的后方腹地,打开了一个战略突破口。趁着俄罗斯被乌克兰问题拖住,土耳其迅速在三个方向展开行动:西部联手英国挑起叙利亚的代理冲突,北部在阿塞拜疆建起无人机生产线,东部则推动“突厥国家联盟”吸纳中亚五国。
【泛突厥铁幕】
曾被沙俄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的“西亚病夫”,如今正借无人机技术和泛突厥主义重新划分欧亚势力范围。土耳其能做到这点,主要靠它手里的一张王牌——对泛突厥语系国家的强大影响力,像阿塞拜疆,还有中亚的哈萨克斯坦、乌兹别克斯坦这些国家,都属于突厥语系大家庭。
土耳其搞的对外动作,都是想重新塑造中亚地区在文化和政治上的局面。早在2009年,土耳其政府就有计划地抛出了一个带有扩张意味的构想,想全方位提升自己在黑海周边、地中海东部以及中亚这一片的地缘政治话语权。
近几年,土耳其在中亚地区的投资大幅上升,不仅参与基础设施建设,还开展联合军事演习,使得哈萨克斯坦、乌兹别克斯坦等国逐渐与俄罗斯拉开距离,转而向土耳其靠拢。土耳其的电视剧在中亚地区广受欢迎,文化影响力显著增强。此外,作为北约的一员,土耳其拥有美式装备和工业基础,其武器出口量在2014至2023年间增长了两倍多。
对俄罗斯而言,这无异于自家后院燃起大火。乌克兰的战事让俄罗斯经济和军事实力都大受影响,土耳其趁机在乌克兰战场上用无人机对俄军造成消耗,俄罗斯还失去了叙利亚,在中东的军事据点和影响力大大减弱。高加索地区的阿塞拜疆也站到了俄罗斯对立面,中亚国家则纷纷向土耳其靠拢,俄罗斯的“大欧亚”构想彻底落空。俄罗斯从原本的地区一霸,沦为了被多方围堵的困局。
更需留意的是,土耳其对扩大自身文化影响力抱有极大野心。2021年,土耳其政府在伊斯坦布尔开了个“重要会议”,还抛出了个“大计划”,其战略意图正悄悄向中国周边的敏感地带蔓延,为了扩张,他们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,甚至不惜借助极端势力。
一个明显的例子是,会议最后的公报里错误地把中国新疆地区说成了某个不当称呼,中国外交部马上对此表示了正式的不满。如今,土耳其又在新疆问题上表态,这无疑让中亚地区的安全形势更加紧张了。
中亚既是我国获取能源的重要地区,也是“一带一路”的关键通道。我国在中亚的影响力,主要靠上海合作组织以及经济方面的投资来维系,不过土耳其与中亚在文化和民族上存在紧密联系,这可能带来潜在挑战。就像巴基斯坦和我国关系十分要好,而我国和土耳其的关系同样也很不错。
【纸老虎的致命误判】
但中亚觉醒的苗头已悄然出现。在伊斯坦布尔举办的“突厥国家组织”峰会上,六国领导人签署联合声明时个个喜笑颜开。然而中亚各国很快便尝到了苦头——土耳其“耶尔德兹集团”独占了塔吉克斯坦棉花利润的七成,吉尔吉斯斯坦的铀矿也被土耳其企业以“不平等条件”夺走。
乌兹别克斯坦人调侃道:“哪怕跟欧盟磨上十年嘴皮子,也不跟土耳其签那糊涂协议。”当哈萨克斯坦叫停了“突厥媒体联盟”的构想,当乌兹别克斯坦不愿把文字改成拉丁字母,中亚各国这才恍然大悟:土耳其大肆宣扬的“手足之情”,不过是借新殖民主义之名,来掌控资源和舆论的手段。
但麻烦在于,地缘政治形势并不总是对土耳其有利,俄乌冲突迟早会落幕。就目前的战场和国际局势而言,俄罗斯一旦从战争中抽身,肯定会再次强化在黑海和外高加索地区的影响力,到那时,某位阿塞拜疆总统的政治前景恐怕就岌岌可危了。
土耳其目前显然还没强大到能与俄罗斯正面硬碰硬,美国政府当然也不会故意给普京找麻烦,在这个地区投入过多力量。埃尔多安大力支持的叙利亚代理人所打的治安战,和俄乌冲突比起来,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。
中国还需积极和中亚国家携手合作,强化上合组织框架内的协作,确保中俄及中亚五国定期开展反恐行动、举行联合军演,阻断极端势力的渗透之路。在外交层面,与土耳其保持沟通对话的同时,要坚决捍卫新疆的主权完整。同时,要防范土耳其借助北约身份,引诱美国插手中亚事务。
土耳其的崛起是地缘政治的真实写照,中国得提前做好准备。过往经验表明,权力一旦出现空缺,总会有人来填补,咱们得机灵点,确保中亚地区局势平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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